
臨高角解放公園。 吳梅 攝
人常說: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,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。”然而哪有什么真正的歲月靜好,只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;也曾想: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”但是經過幾番放縱之后,我們終究還是要回歸到平常人的生活。其實所有的逃離生活,出走遠方,只不過是一種回歸日常生活的嘗試。在海南有這樣一個地方,她可以成全你奔赴遠方的意義,因為比起詩和遠方,她更懂得愛與生活,她就是位于海南西北部的臨高。
一個地方倘若沒有文化,就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,臨高的牌坊、漁歌“哩哩美”和人偶戲文化,正是她的內在氣質和靈魂的體現。牌坊又名牌樓,為門洞式紀念性建筑物,是封建社會為表彰功勛、科第、德政以及忠孝節義所立的建筑物,可宣揚封建禮教,標榜功德,同時也是祠堂的附屬建筑物,昭示家族先人的高尚美德和豐功偉績,兼有祭祖之功能。
聽一曲“哩哩美”漁歌,恍惚間分不清是醉夢還是清醒。我仿佛站在船停泊的熱鬧漁港前頭,唱著一口“哩哩美啊哩哩美”的姑娘緩緩走過海灘,她們頭戴竹篾編織的帽,不經意地抬頭對我莞爾一笑,雖不驚艷卻溫暖了歲月。
再看一場人偶戲,只見演員手擎木偶化裝登臺,人偶共同扮演一個角色,舞臺不設帷布,演員以自己的喜怒哀樂等來補充木偶表情的不足。據老藝人相傳,臨高人偶戲源于南宋末期,系從民間用佛像祭祀的宗教活動演變而來,是全國惟海南獨有、世界少見的稀有劇種。不過活靈活現的人偶們似乎有著生命氣息,可以與你心靈對話,讓你多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。
我們總是說要去遠方,其實最美的風景不過是在身旁。臨高的居仁瀑布,正是這樣一處別致的景致,教會了我們愛與生活。她藏在深閨,卻仍有許多慕名來者,也許是她飛流直下的銀瀑,煙雨朦朧的仙氣,生生不息的川流,讓這里成為了第二個“瓦爾登湖”詩意般地棲息。
但是在臨高,不僅是詩和遠方,更多的是愛與生活,更多的是柴米油鹽的日子。以海為生的人,將自己的生活系在海陸之間,養在深水網箱鮮活的海味,承載著他們對于未來的美好遐想。
還有一段不能忘卻的歷史,讓我們懂得當下生活的可貴。消失的舊時光1950,那時代的歷史殘酷漫長,畫面凝結成霜。解放海南島的使命,寄托在一個個熱血男兒肩上,他們乘著木船渡海登陸作戰,用昂起的胸膛擋住流彈,為要實現祖國統一的夢想。
歷經歲月滄桑,更學會了珍惜眼前的日子,不論是為養家糊口朝九晚五的上班族,還是田間耕作口渴難耐的農戶,或是在燈紅酒綠的人群中穿行,或是無人知曉的曠野中行走,我們終將回歸到平淡的生活,因為比起詩和遠方,愛與生活更加真實。
(走讀海南,原文有刪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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